疫情冲击湾区公共交通：票价回不去了

湾区捷运（BART）董事会主席李正元（Janice Li）、旧金山公车局（SFMTA）局长科舒鲍(Julie Kirschbaum）以及旧金山县交通局（SFCTA）局长张婷立（Tilly Chang），日前在旧金山社区空间Manny's出席「湾区公共交通的未来（The Future of Public Transportation in the Bay Area）」座谈会。三位女性交通机构领导就其机构在新冠疫情后恢复、财政等多个针对未来公共交通生态问题展开讨论。

湾区捷运董事会主席李正元（右二）、旧金山公车局局长科舒鲍(左一）及旧金山县交通局局长张婷立（左二），15日晚间出席「湾区公共交通的未来」座谈会。（记者张曼琳／截屏）

15日下午约200名社区人士聚集在旧金山16街的Manny's社区公共空间，关注未来该市公共交通发展方向；座谈会全长超过两小时，座无虚席。

科舒鲍认为，市公车局是挣扎中的幸存者，并指出现在公车局的「繁荣」皆因来自联邦政府的一次性资金。

科舒鲍感谢拜登政府为旧金山市公车局提供超过10亿元资金，目前该部门正在将该笔资金的使用尽可能延长至2025年。她表示，在疫情流行之前，市公车局资金结构已经非常不稳定，成本和需求增长的速度快过通货膨胀，同时该部门还面临气候、住房和公平危机（Equity Crisis）。

科舒鲍说：「在疫情之前，我们的资金来源就已经停滞不前，因为疫情我们崩溃了，票价不会再回到甚至是接近我们之前的水平，所以我认为现在的资金状况为临界点，」她相信公车局有足够的时间和足够好的计画以应对资金状况，「因为资金问题必须得到解决，并且必须由我一起解决。」紧接着，湾区捷运董事会主席李正元介绍捷运收入和预算的组成部分。李正元表示，通常城市机构有两种预算，一为资本预算用于机构的建造和维护，二为运营预算保障日常运行，另外还有尝试新事物的资本资金来源。她引入了「车票回收率（Fare Box Recovery Rate）」的概念，代表乘客支付的票价有多少用于实际公共交通的运行。

湾区捷运董事会主席李正元。（本报资料图）

李正元说：「（车票回收率）对湾区捷运来说十分独特，在疫情流行前约为70%甚至高达 80%。但在疫情后，在计算每次合并票价以及所有停车收入后约为70%。」她表示，这意味着自2020年3月疫情开始以来，湾区捷运的客运量从每日约43万次减少至约20万次。李正元说：「我们失去了这些收入，这使得湾区捷运的实际运行变得尤其困难。」李正元认同科舒鲍所言，湾区捷运同样也非常依赖联邦紧急资金，令捷运不至于陷入财政困境；她预计捷运应该在2025年左右，才可以不依赖联邦资金。

李正元说：「我认为美国公共交通和公共交通资金的根本问题之一，是我们不知道如何为这个国家的公共机构提供资金。」还指出湾区捷运系统，不如欧洲、上海或香港或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原因，在于美国并不像上述国家那样重视公共交通。

她说：「随着时间的推移，这种投资缺乏已累积到让运行和维护系统的成本变得如此之高，我们正试图用更少的钱做更多的事，但所有的事情和疫情一起冲击了捷运。」

旧金山县交通局局长张婷立。（取自SFCTA官网）

旧金山县交通局局长张婷立则表示，约33年来，旧金山县交通局一直在执行Prop L的0.5美分交通销售税提案，这一提案自1989年首次颁布以来，一直为县交通项目提供资金。张婷立说：「该提案为一项资本计画，为BART、Muni、Caltrain、街道和高速公路、渡轮系统等提供大量项目资金。其中一小部分用于辅助客运系统，辅助客运系统也是我们资助的唯一的运营项目。」张婷立感谢旧金山的选民去年投票再次通过Prop L，她指出，旧金山县为加州唯一通过销售税的县，旧金山是最早建立公共交通优先政策的地区。她认同公共交通优势，也认为公共交通必须得到保护。

她说：「每一代人都需要挺身而出，我们需要大步向前，因为公共交通现在确实受到威胁。」还表示，尽管旧金山县交通局不负责运营，但将支持所有为旧金山服务的运营商，包括湾区捷运、市交通局、Caltrain、AC Transit等。

张婷立呼吁可为保护公共交通发起立法行动，「如果我们谈及平权，如果我们谈论气候变幻和零排放愿景，在我们谈论任何形式的可持续性和我们的经济时，我们必须投资，必须采取行动，立即保护这些机构。」

旧金山县交通局局长张婷立。（取自SFCTA官网）